小女童

  • 热搜推荐
  • 小姨
    嫩穴
    SM
    秘书
    口活
    发情
    拳交
    KTV
    销魂
    国产
    外卖
    3D
    换脸
    外围
    啪啪
    萝莉
    司机
    双飞
    萌妹
    后门
    大学
    情趣
    约炮
    女神
    变态
    剧情
    口交
    老头
    一线
    飞机
    极品
    主播
    精致
    无毛
    素人
    斗鱼
    上司
    炮友
    迷药
    白虎
    金发
    颜值
    女厕
    完美
    黄瓜
    尾随
    乳交
    嫩妹
    91
    全裸
    直播
    勾引
    诱惑
    丰满
    嫩逼
    初恋
    宿舍
    淫乱
    翘臀
    少妇
    透明
    麻豆
    国语
    爆菊
    外表
    系列

    [玄幻]翼图卷宗-29

    评分: 7.5分 加入时间: 更新时间:
      


    第十一集


    【内容简介】
    为了拯救被匪军围攻的古翼,钢枪刺穿古籐的心脏;对常人来说是绝对致命的攻击,为古籐带来的却不是死亡,而是比死亡更加恐怖的异变。
    遭到逐出血玛的打击,并未替古籐悲惨的命运设下停损点。
    得知异变的大祭司发出追杀令,失去血玛的庇护,古籐已在翼图大陆毫无栖身之所。
    前往北翼之痔或许还有一线生存希望,但在三岔罗城的伏兵会让他如愿吗?


    第一章 流浪
    翼图元历八〇七年,六月中旬。
    血玛塞城与格兰森印城的交界,边陲小镇。
    一座破旧农家小庄院,三个女人,一个男人,和几坛酒……
    “古藤,都一个月过去了。每日你喝得浑浑噩噩,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和侄女乱伦,我无怨无悔地追随你,可是你何时才能够重新振作?血玛已经宣布你是养子,与你断绝恩情,你总得为以后想想;再怎么不行,你至少能跟我回列兰族……”
    古藤抬首,凝视律都楚艳,举手拭她的泪,依然平静、依然清晰地道:“我是你的男人,我不能够这样跟你回列兰族,那会让你丢脸。我也没有丧志,我只是想寻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安静地喝酒,安静地醉一段时日。但每次醉了之后,我很快地清醒,又一次记起,我失去了家,失去了亲人。于是我又想喝醉,可是我的酒量总是很好,很难喝醉,也很难醉得彻底。楚艳,陪我喝碗酒吧?离开血玛之后,你们都没有陪我喝过酒。”
    律都楚艳哭咽道:“你变成这样子,我哪有心情陪你喝酒?你是不是血玛之子、是不是贵族,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像以前那样,像以前那样就好……可是,瞧瞧你现在,职浑身脏臭,双眼无神,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男人。我只要你变回以前的古藤,即使你不姓血玛……”
    “我会的。所有一切都变了,我仍然是我,仍然是你的小男人。请你陪我喝碗酒!你们也都陪我喝碗酒。喝了一个多月,我觉得喝得够了,所以请你们分担酒水。我得把这最后的一坛酒喝尽。”
    古藤缩手回来,转眼看向云宫婵母女,道:“虽然我落魄到如此地步,但我仍然是你们的主人,所以我命令你们倒酒。”
    “幽幽永远是主人最听话的女奴。”
    兰若幽离座,取来三个旧碗,倒满四碗酒,云宫婵和律都楚艳各自端了去。
    “为你们的不离不弃,喝吧。”
    古藤与三女碰了碗,仰首把酒喝光,放下酒碗之时,看见三女端着酒碗没有动作。他没说什么,起身便走向门外,“庄院后面似乎有条小河,我很久没有洗澡,也该到水里泡泡了。人生再怎么负罪,总得活下去。我挣扎的心,只因为我对生活的期望。”
    “主人,你的伞。”
    兰若幽慌忙把酒喝光,取了伞追了出去。
    “我的老公回来了。”
    律都楚艳拭泪一笑,喝光碗里的酒,把碗丢到地上,“你要陪我老公的。”
    云宫婵脸色瞬红,看着律都楚艳奔跑出门。她盯着碗中的白酒,幽叹一声,优雅地把酒喝完,收拾好桌面的碗筷以及地上的碎片,然后走到门前;看看艳阳高照的天空,低头怨嗔一句:“陪就陪吧,迟早是他的人,躲也躲不掉。”
    农庄小院离溪河不远,云宫婵到达之时,看见兰若幽与律都楚艳正在擦洗古藤的身体。她默默地坐到河边的青草地。虽然古藤已经被逐出家门,但生活没有多大的改变。
    古藤是悲痛的,只是他的悲痛表现得平淡;他带着她们离开血玛城堡,找了这处偏僻村野购买了这处庄院后,便安静地喝酒,醉了就安静地睡。
    他已经很久没有洗澡,也很久没有碰律都楚艳和兰若幽……
    无论是春风得意还是意志消沉,他总是那般的安静。
    她喜欢安静的男人,因为她的丈夫也是安静的。
    但古藤没有她的丈夫英俊,也没有她的丈夫强壮。
    古藤显得单薄,肌肤太过于苍白;不被太阳眷顾的颜色,总是浓溢着死亡的色彩。
    也许,只有置身于水中,他才能够晒于太阳底下……
    “云宫婵,你是我老公的女奴,为何不过来服侍我老公?”
    “村民路过这里,会看到……”
    话虽如此,云宫婵还是羞态毕露地轻解罗衣。
    律都楚艳见她就范,欣然坐到古藤怀中,双手搂住他的颈脖,骚然笑道:“小男人,我先与你热热身,一会你去搞云宫婵——”
    “不行啦,不准搞我妈妈,幽幽会生气……”
    “哎呀!小男人,你射了?”
    律都楚艳惊叫,双目讶瞪,嗔道:“没用,早泄。”
    古藤仰身回来,双手撑在河床道:“久没做了,你突然骑上来,我自然失控,早泄也属正常。”
    他感觉阳光的照耀很刺眼,于是又坐正身体,左手搂住律都楚艳的腰,右手揉抓她的耸乳,“人活着,总有许多事情是自己不能够控制的……”
    “懒得听你的道理,我要你赶紧硬。”
    律都楚艳坐回他的右边,右手伸入水里捏揉他的软物,故意啐道:“短小也就罢了,起码要耐磨嘛。我就不明白,凭你这小东西,怎么有脸和侄女乱伦?”
    古藤的笑容敛起,垂首看着水中的律都楚艳不安分的手……
    “老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的……”
    “你说的是事实,没必要道歉。”
    古藤抬首,看着对面的河岸,沉默一会,道:“我不后悔做过的事情,只是我也无从辩驳。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来品尝苦酒,也用了很长的时间来思考。也许我真的不是爸妈的孩子,因为我与他们不相像,但我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我宁愿乱伦是真,也不希望我只是血玛的养子。可恨人生,太多突然。如今我变得无家可归,只能够流浪。或者,从我出生那刻开始,我注定是被遗弃的生命……“律都楚艳伸手上来捂住他的嘴,饱含感情地道:“我也相信你不是爸妈的亲生孩子,但我更相信他们爱你。我觉得爸妈之所以那么做,是为了让你能够坦然地面对他们。当你与他们没有血缘联系,你与玛尔莎的乱伦就不是真正的乱伦,你才能够从乱伦的罪孽中得到解脱。”
    “解脱又如何?终是变成了养子,而且是被逐出家门的养子。”
    古藤感叹,张开双臂搂着两女,“曾经我入狱,但我没有失去家人,仍然有家可返、有路可往。如今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应该前往哪里。即使可以安身在某处地方,我的心也在流浪之中。”
    “主人,我们陪你一同流浪。”
    “幻想的美好抵不过现实的残酷。流浪,何其难!”
    古藤推开两女,忽然潜入水中……
    此时云宫婵走入河里,兰若幽便问:“妈妈,你真的要陪主人?”
    云宫婵窘得艳脸浮红,嗔道:“他若是强迫我,我不敢不从。”
    律都楚艳瞪着云宫婵,恼道:“当初他没有强迫你做奴,是你自找的?别把所有的罪都都往他头上盖,你嫌他担负的罪不够重吗?他本来是血玛之子,却变成不知身世的孤儿,已经够悲惨。斯林格列落井下石,竟然宣布婚约失效,做得也够绝情。现在他是不折不扣的平民,你是否觉得他不够资格做你的主人?”
    云宫婵幽语:“夫人,请你别把我说得那么忘恩负义,我永远把他当作主人。”
    “既然他是你的主人,他就有睡你的权利!”
    “嗯……”
    古藤恢复以往的心态——只是不嗜酒罢了,照旧显得安静。
    他是经得起打击之人,再大的变故也难以把他击倒。
    云宫婵是个勤劳的妇女——至少她比女儿勤奋许多,因此家务都是由她做。
    兰若幽和律都楚艳则陪伴在古藤的左右。
    古藤说,他想在这宁静的乡野逗留多些时日,再决定以后的路该如何走。
    虽然乱伦已经不是事实,然而被逐出血玛却是人所共知,当然不能够硬着头皮回血玛——以什么样的理由回去呢?血玛是很难回去了,但天下之大,哪里都能够去的;只是短时间内,他寻不到方向。
    值得庆幸的是,他的人生没有悲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起码有三位美丽人儿陪伴他,哪怕在此地生活一辈子,也能不觉遗憾。
    可是他找不到安安分分生活的理由;或许他是安静的,却很不安分。
    脚踩在青草地,是一种舒畅的感觉,但头顶的艳阳总是让他感到难受。如果不是躲在伞下,他已经被太阳晒死;多年以来,他同样躲在“血玛”这把大伞之下,因此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失去“血玛”的庇护,他的人生是否还能像以前那般无所畏惧?
    他突然有些害怕。以前他是被守护的,现在却必须守护自己、守护三个不离不弃的女人……
    “主人,你想什么呢?”
    兰若幽轻声发问,她偎靠在他的左臂。
    “想凯希。”
    他说,他也的确想到了凯希;他想,又一次失信于凯希了。
    律都楚艳道:“别想她了,想也没用。当初你是血玛之子,她的家人都不肯把她嫁给你。如今你凭什么资格娶她呢?我想她总是会变心的,女人的心容易变……”
    “变了心,她还是她,我总得夺回来,这是我执着的誓言,以及信念。”
    古藤说得平静,说得坚决。他扭首看着律都楚艳,右手撩着她的发鬌,动作极是轻柔。“你也可以变心,但不管你的心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律都楚艳笑得很娇媚,她说:“我喜欢你这调调,超级喜欢。听着你的话,我下面湿了,我们回屋里吧?”
    “打野战不好吗?哈哈……”
    古藤朗声欢笑,放开两女,手枕在颈后,前走四、五步,“我也晒晒太阳,晒出个性感的古铜色!”
    “主人,会发病的。”
    兰若幽慌忙跟上,把伞撑在他的头顶,道:“白白的才可爱哩!”
    “苍白而无力,总是被人欺。”
    古藤转身,左手撩起律都楚艳的裙摆,“嘶”的一声,把她的内裤撕裂,随手丢到草地,“你平时很少穿裙,既然穿了裙子出来,为何还要加多1层保护?”
    “嗯喔……你撕了我名贵的小裤裤……”
    律都楚艳情动地呻吟……
    “我是为了让你凉爽些。”
    古藤笑着,从她的裙底抽出左手,举手到嘴前吐舌舔吮,“骚!”
    他哼了一声,正色道:“楚艳,黑石城和北翼之痣,你选择哪个?”
    律都楚艳反问:“为何只能选择这两个城市?”
    古藤回答:“我暂时只想到这两个城市走走,你不喜欢吗?”
    律都楚艳道:“谈不上喜欢与否,只是觉得奇怪,我以为你在这两个城市有落脚点……”
    “我没有熟人在黑石城,但我被逐出家门之前,原定要前往黑石城。既然没有新的计画,就按原计画走一趟黑石城吧。”
    “那就去黑石城,看看黑人的世界,看看强壮的黑人,嘻嘻!”
    律都楚艳正笑得嚣张,古藤突然粗鄙地道:“你很喜欢黑屌?”
    “呸!没素质的家伙,我只说黑人强壮,没说黑屌……”
    “我说的。”
    古藤侧首吻了她的发鬌,轻声调侃:“我也很强壮的,只是我很白,不黑。”
    “你黑!你那里黑毛一堆,黑不溜丢的,恶心!”
    “看来我得把毛刮掉才好。”
    古藤笑语,双手搂着两女的蛮腰迈步向前。回到农庄已是正午,云宫婵在屋旁浇水淋菜,他与两女走到她的背后,看着汗水湿背的她,他道:“累了就休息吧,没有人强迫你不停地干活。”
    “主人,我不累。”
    云宫婵回眸一笑,汗水闪耀的艳脸极尽妩媚之诱惑。
    “你有做农奴的天分,但我暂时不需要农奴。”
    古藤抱起律都楚艳,转身走向瓦屋,“我决定明日离开,别管那些菜了,回头收拾行李,我们还得继纩流浪。”
    古藤进屋后,云宫婵问兰若幽:“主人准备去哪里?
    “黑石城。”
    “那地方很乱……”


    第二章 谈判
    黑石城是黑种人聚居的主城。像其他主城一样,黑石城的管辖范围内还有一些城镇,而与黑石城并列的两大分支城市分别为亚捷城和克赫克城。亚捷城是七血族之一的威尔家族的世袭城市;姆特家族掌权之时,原是住在黑石城,但萨莎罗上任之后,姆特家族便从黑石主城迁移出去,管治西面的克赫克城。
    古藤没有前往黑石主城,而是选择东面的亚洛塞山。此山位于黑石与亚捷之间,半年前,七千多乱匪聚集此地,经常侵入黑石城掠夺、烧杀。萨莎罗一是无暇分身,二是她若直接出兵,威尔一族有可能借题发挥,因此她请求血玛出兵镇压。
    威尔与血玛虽然同是七血族,然而论权势论实力,威尔不敢与血玛硬碰。血玛是后来增加的血脉,却是现今翼图大陆的强势血族?除了雪国的冰雪圣族和孟沙国的北烈血族,七血族之中的其他血族,都无法与血玛抗衡。
    血玛,除了拥有“七血族”的荣誉之外,同时也是翼图大陆着名的“战族”萨莎罗请求血玛支援的另一层原因,是想让威尔一族明白,摩根时代已经过去,她才是黑石城的领主,与她为敌便是与王国为敌……
    律都楚艳三女的心里都明白,古藤之所以选择黑石城皆因这是他出狱以来首次出征的目的地,却因为突发事件导致他无法与哥哥出征,更甚者会导致他永远没有征战的权利。因此他是来完成愿望的,哪怕不能与哥哥携手杀敌,也要在这片土地见证这一场战斗——或者只为,他心中那无可弥补的遗憾和悲伤。
    亚洛塞土是野林地带,却也有民众聚居成村。两日前,三女与古藤进入这座只有三十来户猎户的村庄。虽然存在肤色差异,但翼图大陆是杂居的世界,村民们并不因他们的出现而惊讶,倒是三女的姿色令他们感到难以置信:为何如此平凡的一个男人,却拥有三位倾国倾城的黄肤美人呢?
    善良的村长劝说古藤,让他带着三女离开这是非之地,他当时很平静地回覆:“我们走得累了,借个地方让我歇几日吧。”
    村长见他如此平静,没再说什么,把一间空木屋借他。这一歇,便是两日。
    古藤从村民口中得知血玛军队的到来,使得匪军四次侵乱黑石边界的村庄都败退而返,如今匪军不敢轻举妄动。当他问起血玛军队为何不直接剿灭匪军之时,村长如此解释:“萨莎罗大帅意图招安匪军,因而双方处于谈判时期,这些日子倒也平静。”
    第三日的中午,古藤帮忙村民们做了些杂活,回到屋里看见律都楚艳正在耍她的弯刀,而云宫婵母女看得似乎是痴痴入迷——他把门上锁了,往母女俩走去,惊得兰若幽娇喊:“主人,不要过来,你和夫人的床在对面,这是我和妈妈的床,你别越过界了。”
    “有这么回事?我怎么忘了?”
    古藤微笑,转回另一张床躺了下来,朝律都楚艳道:“你别整天耍刀了,我看着都害怕,有空还是陪我安静地睡个觉吧。”
    律都楚艳把刀收进墙上的皮革刀鞘,擦了擦额上微渗的汗水,爬上床趴到他身上,嗔道:“你想要安静,应该留在原来那间农庄,为何要跑来这无聊的山野小村?我警告你,如果我被那群匪军捉去轮奸,你得负全责!”
    “你手上握着锋利的弯刀,一勾就是一道血,谁敢轮奸你?乖乖别动,这个姿势性感,惹我躁动!”
    古藤伸手抚摸她翘拱的臀部,她自然是风情万种地配合他的动作。“我好想去见见二哥,又怕他不想见到我。来这里三天了,我还是不能够坦然地面对他。我想,明天我们离开吧,到北翼之痣去,看看我的那些旧相识。”
    “为何要等到明天?”
    “村长说,今日下午三时,二哥要与匪军在塞山下的小平原谈判,我想悄悄地过去看看。”
    “你是担忧二哥吗?”
    “二哥身经百战,不需要我担心,我只是单纯地看看罢了。”
    古藤对古翼很有信心,但他转口又道:“二哥的缺点就是他太过于自信。听说他这次谈判是按匪军的要求,只带些许人前往。或许他无所畏惧,或许他坚信没有谁敢触怒血玛,可是刻意挑起事端的人,从来都不会害怕后果。”
    “说来说去,你还是担忧二哥的安危。”
    律都楚艳觉得古藤说得很对,古翼是个极度自信的男人,甚至有些自大:“我也没见你怎么探查,为何你能够知悉谈判之事?”
    “匪军属于亚捷城,他们虽然故意制造事端,但还有一定的原则。对于这个村庄,他们是持保护政策的。战争是立场和利益的问题,并非对错或好坏的问题。因此,这个村庄也有一此一年轻人参加匪军。谈判的事情本来就不是秘密,要传到村庄这里,不难。”
    古藤把她的身体压搂下来,附嘴在她的耳边:“二哥适合谈情,却不适合谈判,除非谈判的对象是漂亮的女人……”
    阳光照射山林,空气过于闷热。古藤躲在树荫下注视前方的小平原。他总觉得古翼率领三、四十名战士前来谈判是冒失的行为。威尔一族的确比血玛弱势,但他们毕竟是七血族,有着他们的骄傲和无畏。匪军身为威尔旗下的暗势力,自然不会害怕任何后果……
    “二哥这边只有几十人,匪军有两、三百人,还没加上潜伏在山林里的人——如果谈判破裂,二哥必然吃亏。”
    律都楚艳也看出情形的优劣,她开始有些担忧了,不由得问道:“二哥身经百战,怎么如此鲁莽?”
    古藤叹道:“二哥一般是跟随大哥出战,很少单独征战。我二哥自诩多情,但心性极为单纯。这是爸妈一直不放心的地方……”
    “你说二哥单纯,意思是说你不单纯啰?”
    律都楚艳调皮地捉住他的话柄。
    “我也很单纯,否则你怎么会看上我?”
    “我呸!是你把我扛进帐……”
    “嘘!别说话,我要凝神听听他们谈什么。”
    古藤示意三女不得出声,他凝聚念魂,偷听前方的谈话,只听得匪军首领道:“古翼,我们做匪徒的也有做匪徒的尊严。你三番两次地击败我们,我们理应投降,然而如此的话,我们将会违背做匪徒的初衷。你我都很清楚,我们的叛乱只针对萨莎罗,只要她舍得放弃城主之职,我们便弃匪从军。”
    首领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身高足足有两百多公分,炭黑的脸庞显得平静。
    “萨莎罗乃是王国任命的,她有她的职责,不是想放弃便可以放弃。慕尼,若非萨莎罗心存善念,我不会来此听你废话。你直接说吧,降还是不降?若是不降,我们战场上再见。”
    古翼明显没有耐性了,在这次谈判之中,他是胜方,由不得败方提任何条件!
    慕尼笑道:“古翼,我知道你很强,也清楚没有多少势力惹得起血玛,但你这家伙怎么愚蠢到相信匪徒的信用?”
    “我从来不相信你们,我古翼敢来这里就没把你们放在眼中。你大可以把潜伏在暗处的人手叫唤出来,看我是否有半丝的畏惧?上得了战场便不畏死;进得了谈判桌就不怕阴谋。假如是我五弟在我身边,不会给予你们谈判的机会。”
    古翼后面的话说得很大声,连躲在山林里的三女都听得清楚。
    律都楚艳扭首看着古藤,问道:“小男人,一|哥怎么把你说得那么狠?如果是你,到底会不会和他们谈判?”
    “会吧,我不是很狠的人……”
    “你就是狠,恶徒!”
    “呵呵。”
    古藤轻笑一声,又凝神窃听。
    慕尼冷笑道:“别喊得那么亲切,世人皆知古藤是血玛的养子。我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使得血玛把他逐出家门?但我很清楚,没有血玛作为靠山,他不过是废人罢了,你想拿他来吓唬谁?别人畏惧血玛,我却是赌命之徒,何惧之有?”
    “既然无所惧怕,毋须多废话,来日战场见真章……”
    古藤听得古翼如此一说,急忙对律都楚艳道:“你和云宫婵前往血玛的营寨报讯,急。”
    “可是……”
    “西北方,快去!”
    “你保重!”
    律都楚艳懂得什么时候应该服从他的命令,她扯了云宫婵往山林的西北面奔去——乌箭和白羽拴在那边了。
    “但愿能够赶得及。二哥的性格始终未变,做事总是太随意,什么都不在乎,唉。”
    古藤看到潜伏在山林周围的匪军纷纷出现,无数弓箭对准古翼等人,又听得慕尼道:“古翼,你敢来谈判,我也敢将你俘虏或杀掉。当然,我比较喜欢俘虏你,因为你当人质的话,我可以得到更多。别说我耍诈,你应该很清楚,我没必要对你讲情义或谈公正。”
    “无论是在情场里还是在战场上,没有任何人能够俘虏我古翼。慕尼。修玛,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太早,到头来也许是你吃亏。”
    “铮!”
    古翼潇洒地拔出背上的巨剑,剑指慕尼,倏地转身挥剑高喝一声:“突围。”


    第三章 异变
    古翼早已预料到埋伏,因此当他喊出突围之后,战士们像是事前商量好的,并没有朝他所指的西北方突破,而是攻向慕尼所处的东面,显然是为了扰乱埋伏在山林周围的弓箭手的目标——不论古翼多么强悍,也不管他的兵将多么善战,要想箭雨中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唯一的生望是冲入匪军之中打乱布署,才有可能血战出一条生路。
    “箭阻!”
    慕尼有备无患地喝令,但见弓箭手迅速出列,数以百计的箭枝射向古翼等人——谈判的时候,他刻意拉开二十多米的距离,就是为了让弓兵发挥作用。
    即使古翼突进再快,面对埋伏的弓箭手以及面前弓箭手的攻击,加之慕尼等人的血魄和念魂的阻碍,也难以冲闯过来。
    匪军一边迎击一边后退,故意拉开距离,使得埋伏在山林里的弓箭手有了出手的机会。
    兰若幽看到这里,紧握手中的银箭,道:“主人,匪军人数太多,我们出去帮忙吧?”
    古藤双眼不离战场,问道:“我们出去能够帮什么忙?”
    兰若幽被问得愣了半晌,才傻傻地道:“救古翼先生……”
    古藤冷静地道:“我二哥是四限血魄,若他都难以突围,我们也救不了他。”
    “多一个人,多一分胜算……”
    “只是多个人送死罢了。”
    古藤否定兰若幽的观点,他依然平静地观望:“这是二哥自找的,也是他的信心所在,但愿他能够撑到援军到达,否则……”
    “否则什么?”
    兰若幽紧张地追问,却没得到古藤的回答。她继续质问:“难道主人要眼睁睁地看着古翼先生牺牲吗?”
    “那个时候,我会闭起双眼……”
    “主人孬种!”
    “哦……”
    古藤机械性地回应,目光始终不离那片小平原上的战斗:“我从来不想当英雄,但他是我二哥,这与英雄或孬种没有任何相干的。我在等待一种可能性,如果等不到那个可能性,我也没有选择。兰若幽,我问你一个问题:为何我每次要进入你的身体的时候,你都哭喊着把我推开?”
    “主人,幽幽想给你,可是幽幽就是害怕嘛……”
    “我想救二哥,但我害怕救不了他,反而把自己的命搭上。”
    古藤扭首,怆然一笑,接着转首看向战场,“我会因为你的害怕而放过你,但慕尼不会因为我的害怕而放过我们。
    除非必须背水一战,否则任何战斗都必须有一定的胜算,我才会主动出击;必输的战斗,能够避免的时候,要懂得尽量避免。啊,我生气的时候不归于我的理智范围。我现在很平静,且看看二哥的雄风。““主人,幽幽错怪了你,下次幽幽哭着从你……”
    “免谈。”
    “说谎!”
    兰若幽赌气地看向战场,却见血玛的人数虽少,然而未现败象。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家园也是被血玛毁灭的,心中不胜唏嘘。面对箭雨的攻袭,古翼依然奋勇向前,试图冲破匪军的防线、擒住慕尼。但慕尼不恋战,刻意地拉开距离,显然是要消耗古翼等人的体力和血魄。
    “以现在的情况看,古翼先生不一定会输呢!只要突入匪军的队伍,就有可能赢……”
    “但愿如此。我在等下雨,这天气或许会有雨落……”
    古藤顿语,只见古翼率领战士冲入匪军前列。就在此时,后面的匪军突然掷出手中的布包,却见布包在空中散开,黄色烟雾飘浮其上。
    “二哥必败。”
    古藤的话音刚落,慕尼嚣张的笑声响荡:“古翼,我知道你强悍,岂会没有万全之策?我没想过要把你毒死,所以我为你准备了解药,等你奄奄一息,我就做你的救命恩人,哈哈……”
    “慕尼,我被毒死之前,也要把你了结!”
    古翼悲怒异常,巨剑挥出片片血芒,如同困兽般展开最后的挣扎和杀戮……
    “卑鄙!”
    兰若幽怒骂出口。
    “慕尼是聪明的,他知我二哥的强悍,自然不会蠢到和二哥硬碰硬,用毒是最有效的方法。”
    古藤回首看了看西北方向,复又看向战场,道:“范围太广,目标太多,我只能束缚很短的时间。当我使用战缚之时,你如果无法把弓箭手射杀,便用念罩把自己保护好,我是不可能保护你的。”
    “嗯,幽幽会保护自己……”
    “出去吧,没有可能性了。”
    古藤走出隐匿处,往东面掠去。他们前方、埋伏在西面的弓箭手惊然回首,不管青红皂白便朝两人放箭;然而第一枝箭射出之后,他们突然发觉身体无法动作!惊慌之中,但见银白的光箭狂射而至,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便魂归黄泉。
    “兰若幽,你负责保护我二哥,不用管我!”
    古藤抱起冲至身旁的兰若幽,迎着箭雨,朝那片小平原狂冲。
    说也奇怪,但见那些箭枝都被定格在空中,仿佛有无数无形的手在空中抓住箭枝……
    “血玛的神手抓取?”
    慕尼的惊叫响荡山林,又见一男抱着一女冲至,喊道:“他是念魂者,近身与他厮杀。”
    百余匪军嚎叫杀转,古藤放下兰若幽,低喊:“掩护我。”
    但见兰若幽抱着银箭,那箭枝射出闪耀的光箭!
    “南泽王朝失传的圣光箭!”
    浴血奋战的古翼也惊得喊叫,“老五,你不适合在烈日底下战斗,回去!”
    因为毒粉的缘故,血玛的战士在短时间内已被匪军击倒,此刻仍然在战斗的只有古翼,但他也是到了极限。
    “原来是血玛的弃子,这不是让我惊喜吗?哈哈,那女孩身怀失传的念魂,活捉她!”
    慕尼挥动手中大刀,匪军前仆后继地杀向古藤,他却依然持刀观战。
    “兰若幽,念罩。”
    古藤呼喊,两人已被匪军包围,兰若幽的圣光罩随之施放,他扭首朝她微笑,“以前我出战都是撑着伞站在后面,没想到这次要冲前面,看来会死得很惨。我之所以等待,是因为我能够战斗的时间很短。”
    他的身体生变,强壮的体魄把衣服胀撑得破裂。但见他冲出念罩,闯入匪军之中,无视匪军的阻挡,如狂兽般厮杀,瞬间杀出一条血路,进入毒雾的范围之内。
    “古藤,你果然是天才,竟然是血念并体者,实在是超出我的想像,可惜你偏要碰我的毒,还要在太阳底下逞英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见不得光的……啊?你竟然没中毒?”
    慕尼说话时,古藤已经杀到古翼的身后,但依然没看到古藤有中毒现象,内心震惊不已。
    “老五,你不该来的。”
    古翼最终不支,插剑跪地,但见几把长枪刺向他……
    古藤抬脚旋踢,猛烈的脚劲把周围的匪军扫飞?落地的刹那,只感血魄强盛逼来,竟是慕尼和几名较强血魄的匪将杀至!
    他顾不得扶起古翼,转身挡在古翼身前,左拳击向慕尼的刀锋,右拳迎向另一匪军的斧刃。
    “蓬蓬蓬蓬!”
    四声巨响,古藤的左拳被慕尼砍伤,右拳击退使斧的那名匪将,刺中他右腿的枪和砍在他右臂的刀,在刹那间碎断!
    “肌骨血斗士,果然要得,可惜你的血魄不及我,何况你独木难支——”
    “走!”
    古藤闷喝,不顾面前的攻击,转身抓起古翼,把古翼朝兰若幽抛掷过去。与此同时,背后被砍出一片血光:“兰若幽,保护我二哥,直到援军到达。”
    兰若幽的圣光箭激射,阻挡周围匪军接近的同时,她的念罩也突然撤消?
    她伸手抱住古翼,那念罩瞬间再成。她倒坐在草地,横抱着浑身是血的古翼,紧张地问道:“古翼先生,你没事吧?”
    古翼张嘴喷出一口血,依然坚持潇洒的风格,含血笑道:“你看我像没事吗?这毒害我——咳……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今日我若不死,十倍赔偿给你。”
    兰若幽便道:“那你要赔给我的哦,你不能够死的……”
    古翼似乎没在听她说话,他扭脸看向古藤,却见古藤陷于重重危机之中;那浴血奋战的惨样看得他心里揪紧。虽然他与古藤没有血缘关系,但这多年的兄弟情分却是雷也劈不动的事实。
    “老五做事总是这么冲动,他不应该跑出来救我……”
    “古翼先生,你才冲动哩!你不该相信那些匪军——”
    兰若幽顿语,双目定格出一种震撼的悲伤,颤声哭语:“主人……主人的左手,被、被慕尼砍、砍掉了……”
    古翼双目暴瞪,连喷三口鲜血,却是欲救无力。他非常清楚古藤的状况,本来古藤的血魄便低于慕尼,在此种太阳照晒的情况下,古藤即使百毒不侵也无法持久战斗,何况此刻断臂的血液像涌泉般涌出,惨死是必然结果。
    “我害了老五,害了你们。到了地狱,我给你们赔罪。兰若幽,把我杀了吧,我不想目睹老五被杀……”
    “我要去救主人!”
    兰若幽抱起古翼,却突然坐倒在地,脸色惊变道:“我中了毒!”
    沾在古翼身上的毒粉未除,使得待在古翼身边的她也吸进去一些,这是她始料不及的。
    “守护我二哥,直到援军到达。”
    古藤虽在激战中,却关注兰若幽和古翼这边的情况。
    他之所以冲动地参与这场没有胜算的战斗,不就是为了救二哥吗?
    人活着,许多时候都得做些没有选择的事……
    虽然他看似薄弱,却是异常坚韧之人。
    坚韧得如同残酷,是一种对自己的极端残酷!
    即使浑身是伤、即使左腕断掉、即使烈日烧枯了他的肌肤、即使他此刻近乎虚脱,但他仍然坚持奋战到底,没有从他嘴里喊出一声痛呼。有的,只是那压抑不住的、短暂的嘶?……
    许多女性说他做爱的时候,像匹受伤的小野狼?殊不知,他在厮杀的时刻便是十足的伤狼,那是一种无所畏惧、忘却疼痛的极限杀戮。
    他对自己的了解,致使他每次搏斗都不留余地。因为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周旋。
    “古藤上尉,你不愧是屠杀之辈,没亲眼目睹,很难相信你的恐怖,可惜你的死期将至。”
    古藤是无语的。闷热的天气令他感到窒息;乌云的浓聚预告着将有暴雨。在暴雨未至之前,或许他已经死亡。慕尼的血魄应该达到六限,凭他的八限血魄,又是在此种情况下面对,如何敌得了?
    虽然古藤具备忍耐疼痛的能力,但那只断拳的左臂不可能像“断刀”那般继续使用。
    此刻他几乎全凭右拳迎击,偶尔也使用他的双腿把围攻的匪军踢飞。慕尼似乎想要活捉古藤,攻击的时候明显留有余地;倒是另外两名匪将疯狂的攻击,叫古藤难以应付。
    片刻之后,古藤的血液流得差不多;加之阳光依然未被乌云遮掩,他的体能已是到了极限。狂风卷起了,树木被刷到发出悲呜。
    古藤被使斧的匪将劈得倒飞,胸骨断裂;他哀嚎一声,倒地翻滚,双脚旋踢,把几个匪兵踢向两名匪将,然后急速跃起。右手抓住最近的匪兵朝使枪的匪将砸去的同时,侧身_右移,避过使斧的匪将的当头一斧,那斧头便劈在他的左肩。
    他发出闷重的痛嚎,不顾背后慕尼的攻击,右拳朝匪将的下颔勾打过去,那匪将惊得^撒手急退;他的背部已被慕尼的刀砍中,整个身体借势前扑,半途中抽出左肩的斧头,于乱军之中跃身疾踢?右膝撞中使斧的匪将的腹部,把匪将撞得离地飞起之际,他手中的斧头,以迅雷之势劈砍,霎时把匪将的头颅砍成两半!
    但是,落地的瞬间,难以想像的剧痛从背后传入。慕尼的刀和另一名匪将的枪同时刺入他的背部。
    那刀尖,穿透他的心脏……
    “老五——”
    “主人……”
    雷声忽然——隆,乌云急速地密集;狂风却是停了,停在古藤的上空。
    刀和枪从古藤的身体抽出,他屹立未倒。
    死亡的黑暗,终于来临。
    匪军停止了攻击。
    古藤艰难地转身过来,痛苦到抽搐的脸庞之上,睁着一双平静的黑眸。
    “你赢了。”
    他说。
    慕尼惊畏万分,他未曾料到,古藤在心脏被刺穿的情况下,依然能够站着说话!
    “他、他、他……他的身体……”
    有人发出惊叫,使得很多目光集中到古藤的身上。只见那伤痕累累的身体浮现古老字符,如同未解的封咒,布满他的全身;他被钢枪刺穿的右胸,此刻散发出黑色异芒,从中隐约可以看到心型的黑色幻物;渐渐地,那黑色幻物变得清晰,竟是一颗如幻似真的纯黑心脏。
    随之,他的左胸瞬间止血,破裂的伤痕也迅速地恢复。黑色气芒及无数的字符将他的身体笼罩;背部那八道黑色幻芒在空中成形,凝聚成八根玫瑰色的超长触须;那双刚刚转红的眼睛变成黑色—I纯黑而透明的双眸,映着他眼前所有的惊诧和恐惧。
    “魔触?”
    “怪物,两颗心脏的怪物……”
    匪军中响起无数的惊叫,就连兰若幽和古翼都目瞪口呆。
    古藤亦是呆立在当场。
    片刻之后,他看向掉于地上的左手?那手掌飞射而来,与断腕连接,伤口迅速愈合……
    “此邪物非人,倾全力击杀!”
    慕尼喝令,匪军恍然,群起而攻,却在刹那之间,周围的匪军都被束缚。慕尼慌然逃窜,古藤转身掠射,落到他的身前;他挥刀便砍,但古藤的右手伸入他的刀芒之中,击中他的刀身,把他的刀打飞出去。
    此时他腰间的匕首脱鞘而出。刀芒一闪,只听得慕尼痛嚎出声,但见慕尼的左掌落地……
    全军慌乱。雷雨暴然倾落。
    古藤从乱军中找出使枪的匪将,几个回合便夺过钢枪;把匪将踩在地上,举枪插入他的喉咙!
    雷雨之中,古藤抬首,已是找寻不到慕尼的影踪—1他在断腕之后逃掉了。
    古藤立在当场,没有追杀。他的裤子在雨中滑落——那一百八十三公分的强壮体格把裤腰撑裂了。胯间白晰的生殖器比平时粗长了几公分。
    “主人,快来救救古翼先生。”
    兰若幽的呼喊穿透雷雨的屏障,传入古藤的耳中。他转身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怀中奄奄一息的古翼?跪身落地之时,匕首飞入他的右手。他用匕首在左腕的伤痕上划了一下,出现新的伤痕。他把手伸到古翼的嘴前,血液滴落古翼的口中,古翼缓缓睁开双眼……
    “老五,爸妈没有说谎,你果然不是爸妈的孩子……”
    “真相总是令人无法接受。我,究竟是何种生物?”
    古藤一边说着,一边把手腕递到兰若幽嘴角,被她吮了。
    他茫然地坐倒在地,任由暴雨淋打。
    古翼从兰若幽怀中坐起,伸手摸了摸古藤的胸膛,叹道:“不管你是人还是鬼,你都是我的兄弟。我们之所以宣布把你逐出血玛,是为了让你能够坦然面对玛尔莎姊妹。但没想到你走得那么急,这趟便与二哥一同回家吧。”
    “我这种模样会给血玛带来灾难,回不去了。既然知道自己不是爸妈的孩子,就没有权利得到原谅。二哥,虽然我和她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在未知真相之前,她们还是我的侄女,我是真的做了对不起血玛的事情。我不后悔的,做了便做了,不想找任何借口推卸罪责。”
    古翼听了古藤这番话,缩手回来道:“大哥得知你并非我们的亲兄弟,他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你和玛尔莎姊妹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有件事情是关于你和四妹的,我不想在这里说。即使你不愿意回家,也该抽空悄悄去会会四妹吧,她比玛尔莎姐妹都要辛苦。”
    “可能很难见得到。一旦消息传出去,我得面对整个大陆的追杀。在那之前,我想领着身边的三位女性过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你代我转告妈妈,说我露出了原形,请她原谅。”
    古藤的声调有些颤栗,他抬首看看西北面,又道:“援军快到达了,我先到东面山林等待,请二哥代为转告楚艳。”
    “你真的不愿意回家?”
    “我这模样回不到人类世界……”
    “兽人也很多……”
    “我不是兽人,我是生长着魔触的异类。”
    古藤黯然叹息,忽地㈱罾。长达三、四米的魔触伸到兰若幽胸前,从衣领处探了进去,惹得她出声娇叫。他道:“即使世界容得我存在,我的极品魔触也是超贵的好东西,谁见了不想砍下来?我不想做全大陆的猎物,所以我打算隐居。”
    古翼扭首,瞧着魔触在兰若幽湿透的胸脯里蠕动,笑道:“我后悔把她送给你,她是越生越极品了,你如何赔偿我的损失?”
    “这是不能赔偿的,除非二哥想横刀夺爱……”
    “似乎很难,小家伙对你很痴迷。你给我一根魔触作为赔偿吧,你的嫂子一定喜欢……”
    “成交。”
    古藤轻喝一声,匕首往其中一根魔触挥落,那触尖应刀而断,竟是长达三、四十公分,如同男性生殖器般腕粗的玫瑰色触尖。他那断掉的魔触迅速地生出新的触尖。他拿起地上的触尖,递给古翼道:“二哥别说是从我身上砍下来的,嫂子们会有心理障碍。”
    “障碍个屁,魔触是魔触,又不是你的鸡巴。”
    古翼惊喜地接过魔触,“你二哥再厉害也只有一根家伙;面对你的三个嫂子当然得使用辅助物品。可是没想到你给的这么干脆,难道你的魔触被砍了,不会感觉到痛?”
    古藤摊手笑道:“很痛的,只是我不习惯像女人般叫喊。倒是二哥也像三哥那般说些粗鲁话,叫我稍感意外,我以为二哥和四哥都是坚持绅士风度的。”
    “你四哥比我有风度些。我只有在女人面前才会刻意地保持风度……”
    “我得走了,二哥保重。”
    古藤听出援军已近,急忙抱起兰若幽,“二哥,帮我把慕尼军团灭了。”
    “我不会蠢到再给他任何机会,萨莎罗的爱护之心该到头了,我将以血玛的名义而战。”
    “二哥,记得给楚艳一些路费,我穷得没有衣服穿了。”
    古翼看着古翼裸露在雨中的背影,喊道:“老五,你这不是在宰我吗?”
    “谁让你是我二哥啊?”
    古藤放下兰若幽,双手交叉枕在颈后,昂首阔步,渐行渐远。


    第四章在雨中
    暴雨之后是绵绵的细雨,总显得有些反常。大雨霏霏给了古藤一片阴霾的天空。虽然他此刻无语,但他喜欢这般的天候。他仰着脸,坐靠在湿透的树身,洗过枝叶的雨珠滴落他的脸庞。因为体型的变化太大,他的脸型也稍见变化,只是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兰若幽跪在他的身旁,木然地凝视他的侧脸。许久,她道:“主人,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只是这么安静地待着,安静地看待自己的生命。”
    古藤说得轻柔,八根玫瑰色的魔触从他的背部竖起,呈现一种邪异而诡丽的景象:“兰若幽,我的生命是什么,你11吗?”
    “不懂。”
    兰若幽轻轻地摇晃她美丽的脑袋,“我只懂得幽幽是主人的女奴,无论主人变成什么模样,幽幽对待主人的这颗心都是不会变的0”“你说话是越来越漂亮了。”
    古藤把一根细若拇指的魔触伸到她的嘴前,她懵然片刻,缓缓地张启湿唇,魔触便伸入她的嘴里,直达她的喉壁:“虽然我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何种生物,但你说对了,我始终都是我,始终是你的主人。现在别说话吧,让我静静。”
    “嗯——”
    兰若幽呻吟,触须从她的嘴里退出,她舔了舔唇儿,默默地守在他的身旁。
    时间悄悄地流逝。她从雨水造成的杂声中听到马蹄声,扭脸看去,是她的母亲及律都楚艳。她*_她们脸上复杂的神色,凄然地一笑,轻声解释:“主人变了些模样,他现在不想说话。”
    律都楚艳和云宫婵从马背下来,走到兰若幽背后站着,一时没有言语。许久,邓艳幽叹一声,跪到古藤的身前吻了他的嘴唇,道:“老公,我喜欢你这般的模样,好想立刻和你做爱。”
    “看起来很强吧?”
    古藤的四根触须伸到她的身前,两根魔触从衣领探入她的胸前,其余两根分别从腰侧伸入她的臀侧,“我想把这些触须藏起来,但我如何想像也无法把它们隐藏;倒是使用它们的时候轻而易举。我的意念一动,它们就随之而动。嫁给未知的异类,你是否甘心?”
    “丝、丝丝丝……”
    律都楚艳的衣裤被魔触撕裂,随着衣裤的褪落,但见两根魔触盘绕在她的玉峰,另外两根一大一小的魔触分别插入她的菊洞和蜜穴。她茫然地看着古藤,呼吸犹如呻吟一般。
    “甘心。”
    她说。
    “谢谢。”
    古藤说得随意,也说得诚挚。他把触须缩了回来,起身搂住律都楚艳的腰往东南方向走去:“陪我在雨中走走吧,我喜欢这雨水,喜欢这山林。
    如果这些触须不能隐消退去,我可能得永远生活在深山,你们最好要有心理准备。
    生命,太不真实,太突然了。”
    律都楚艳赤裸地依偎在他的右侧。
    云宫婵母女牵着两匹骏马追随。
    标高大了许多……““我本来就比你高大,你总说我矮小罢了。”
    “你的东西……也变得粗长。”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我才不想要,我只是说说。”
    “我也不喜欢太粗长,吊在胯间觉得好累。”
    “看着也恶心……”
    “是吗?但用起来会令你开心。”
    古藤笑了。其实他很少板着脸,只是因为安静,让人觉得他严肃。他的右手揉着她的臀部,一根魔触从她的臀后勾伸进去,轻易地刺入她被雨水湿润的蜜穴:“以后可以省下购买魔触的钱了。你老公身上的魔触比翼图大陆现存的所有魔触都要极品,而且生动。”
    “嗯哦……人家走路耶,不要乱插呢,怪物老公!”
    “这也是没办法的,这些触须见洞就想入。”
    “淫物,讨厌,喔喔……”
    云宫婵母女面面相觑。兰若幽调皮地朝母亲眨眨眼,凑嘴在母亲的耳边,问道:“妈妈,古翼先生给了我们多少钱?”
    云宫婵答道:“他给我I袋金币,我还没有数。不确定数目,好像很多的样子。”
    兰若幽笑道:“是哦,他弄脏我的衣服,说要赔十套衣服给我呢。”
    云宫婵啐道:“那些钱是古翼先生给主人的,哪里有你的份?”
    兰若幽嚣张地道:“主人的钱不都是归我们管的吗?哼哼!”
    云宫婵又道:“即使在我们手中,依然是主人的钱,不是我们的。”
    “哼哼!”
    兰若幽正在自鸣得意,陡然看见古藤的触须伸延过来,那些触须竟然可以随意伸缩!她已被触须缠住腰儿,惊得娇叫出声,身体便被触须牵拉过去,悬吊在古藤和律都楚艳的面前。其余的触须伸入她的衣裤,“丝丝丝”一连串的衣布撕裂之声,顷刻间她已是一丝不挂:“主人,放我下来啦,不要这么粗暴……”
    云宫婵接手乌箭的缰绳,垂着脸缓步跟随;至于女儿的状况,她当作没看见。
    女儿十五岁了,已经不是小女孩……
    “楚艳,我们做爱吧。”
    古藤不理会兰若幽的叫嚷,转首抱起律都楚艳,“让你尝尝大肉棒的滋味。”
    “呿!硬起来之后,不过就是比以前粗长两、三公分。看来看去顶多十六公分左右,你也好意思说大肉棒!我原以为会有十八公分以上……”
    “在外面是十六公分,进入里面就是十八公分。”
    古藤轻吻她的湿嘴,触须从她的蜜洞退出,双手托抱她的美臀,肉茎抵顶她的缝穴,轻轻地往里一挺;只感阵阵温润的紧套,舒服得哼喃一声,调侃道:“如果觉得我的生殖器不够粗长,我可以用触须来慰借你。”
    律都楚艳眼神变得温柔如水,她回吻他的嘴唇,幽然叹道:“你的伤势不要紧吗?”
    “虽然受伤过重,但血魄和念魂在刚刚的战斗中有了新的进展。以我的推测,我的血魄突破八限之极限,瞬间达到了七限之极限?我的念魂也在我的心脏被刺穿的刹那,进入六界之初界。可能是因为那些怪异现象发生在我身上,所以此刻的我伤势基本无碍。”
    “默尔拉说,做爱能够让你尽快恢复……”
    “应该可以吧,我不是很懂,只觉得在女人的身体里,体力恢复得很快。哦,我的触须是有感觉的,进入你的身体虽然不至于使我亢奋,却也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舒畅。我可以把触须变得尖细,刺入你的子宫……”
    “嗯喔,好胀!”
    律都楚艳呻吟,双足踩在他的胯侧,拱起臀股,低首往下看?却见古藤的生殖器变得更加粗长,目测有二十公分左右!她惊得嚷叫:“哎呀!比尼德的粗长了,好吓人啊,我不要和你做了。”
    “你天天嚷着要大肉棒,如今让你嚷到实现了,你却要退缩?”
    古藤把她抱落地,也把被魔触缠绕的兰若幽放落到左边,回首瞧了瞧牵着两匹马儿的云宫婵,然后继续往东面行走。雨点滴落在枝叶的声音,很轻、很柔和:“或许我应该这样说,你们可以离开我,去寻找你们的幸福,然而这些话是我很不想说的。”
    “幽幽说过不会离开主人……”
    “我是你的老婆,你没有把我休掉,我哪有理由离开?你想太多了。”
    律都楚艳依偎着古藤的右肩,右手的食指画着他胸膛上的字符,“这些黑色的符号很奇怪呢,我都不曾见过。现在的你比以前高大了,我可以偎靠你的臂弯耶,只是你的脸变得有些粗犷,我觉得你以前的模样比较可爱。”
    “看来我是越长大越不可爱的男人,想起小时候我的模样也是清秀的。”
    古藤平静的脸,凝着丝丝回忆之色:“这些触须让我想起被灭亡的触灵。我忽然想到,我是不是魔沼一族和魔沼触灵的杂交物种?爸妈说,我是他们在魔沼的时候生育的;也即是说,我是被他们从魔沼捡回来的。圣后也说过,我的眼睛让她想起魔沼一族……”
    他顿住,继而沉默。
    “别想太多了,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跟随你,因为你是我的夫君。”
    “也许我哪里都不能去。”
    “主人,可以的啦!你穿着宽长的披风,把触须藏在披风里……”
    “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
    古藤的语调依旧平静,只是眼神现些迷茫。
    他搂着两女的蛮腰,胯间的事物勃挺在毛毛雨之中,显得狰狞而浪荡:“我曾经想过前往霸都,然而被逐出血玛的我等于失去一切,霸都也没有我的立足地。”
    律都楚艳温雅地道:“夫君,真的……别想太多,我和你欢爱,在雨中……”
    古藤轻叹:“虽然我无解的生命使得我拥有神奇的身体,但此刻的我很感无力。我疲倦着,你且我保留一些走路的体力。”
    他背部的八根魔触垂落在湿泞的山表,拖延出八道明显而沉重的痕迹。
    “嗯,你突然间变化太大,我也不习惯。虽然、虽然看着很诱惑……”
    律都楚艳瞄了瞄他狰拧的生殖器,忽然转首看向云宫婵,极有员魄地道:“等你的体力恢复了,就让云宫婵陪你。她是妇人,喜欢粗长的家伙。”
    云宫婵湿透的脸红得像是被洗过的熟桃。她看着古藤的背影一会,缓缓垂首下去,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夫人,不能母女通吃的,那会很羞人……”
    兰若幽红着脸细声地抗议。
    “呿!你妈妈寂寞着。”
    “我陪着妈妈呢,妈妈不会寂寞。”
    古藤转身,凝望云宫婵,问道:“你后悔吗?”
    云宫婵愕然片刻,轻轻地摇头:“由始至终,我都感激主人。”
    古藤布满符咒和伤痕的脸,露出淡然的笑意。
    他仰脸望着天空,雨水迷蒙他的眼睛。
    “谢谢。”


    第五章 鲁古琐记
    鲁古,翼图大陆最具艺术气息的地域,有着“艺术之都”的美誉。七月下旬的阳光照在鲁古主城的繁华街道,照着许多美丽的喧哗。
    “楚艳夫人,好多首饰哦,鲁古城的女人好喜欢佩戴各式各样的首饰,我们也买一些漂亮的首饰戴吧?”
    兰若幽挽着律都楚艳的左臂,低声发表她对鲁古的见解!或许不算独到,说的却是事实。
    古藤的目光收回来,看了看左边替他打伞的云宫婵,伸出左手接过她手中的伞,道:“虽然不喜欢阳光,但能走在太阳底下却是我生命中的奇迹。云宫婵,你也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首饰,当是我送你的礼物。”
    他和三女是昨晚进入鲁古的。原以为他这辈子都要背负着那八根魔触,岂料那日睡醒之后,魔触已然消失。他问起三女,得到的答案是:他睡了一天一夜,魔触在他熟睡的时刻化作一团黑气隐入他的体内。后来合算一下,魔触存在的时间大约是四、五个时辰。
    在他的身体恢复之前,律都楚艳“强奸”过他一回。路途中,她逼着他变回魔触怪物。
    初时他有些抗拒,被她纠缠多了,他就尝试着变身。可惜至今未能够完全成功——努力半个多月,只能以念魂催生出八根魔触?身体却是变化不大,而生殖器也不见任何变化。
    但魔触的出现无疑令律都楚艳的性生活,获得难以想像的满足。
    问题也存在着,每次催生出魔触之后都得经过四、五个时辰,魔触才会消失,很不方便。
    “主人独自打伞会显得奇怪。”
    云宫婵体贴地拒绝古藤的提议,依然依偎在他的左肩:“奴婢不需要那些首饰。”
    古藤把伞交给右手,左手揽了她的腰,侧首低语:“我买根便宜的魔触给你吧,你应该是需要的。”
    “主人,奴婢不需要……”
    云宫婵面红耳赤地低嗔,垂首不敢看他。
    恰巧兰若幽回首,瞄见如此情形?她急走回来,双目俏瞪,嗔道:“主人,不得调戏我妈妈啦!”
    “幽幽,主人没有调戏我……”
    “我都看见了,他搂着妈妈,还咬妈妈的耳朵……”
    “我对你们母女都免疫,所以请你别乱栽赃。”
    古藤看见律都楚艳也转了回来,他迎上去,搂着她的蛮腰,道:“走吧,见到四哥,我请他买贵重的首饰当作礼物送给你。”
    鲁古是棕色人种的聚居地,但因为翼图特殊的历史环境,又因鲁古位于翼图大陆偏中地域,因此鲁古是种族最繁杂的地区,混血儿也特别多。然而在艺术表现形式上,保留其古老而独特的风格,如同他们的建筑,基本都是以城堡为主——当然这是相对于富人而论。
    古藤打听到古彦的邸堡在鲁古城南侧的亚弗大剧场的附近。鲁古的南门为正门,古藤等人是由西侧门进入鲁古城的,因此昨晚宿于西南大街的旅馆。到达古彦的邸堡门前已是正午时分。古藤向门侍说明身分,便与三女在门前等候。
    古彦的邸堡并非很宏大,蓝色的围墙里面是一座三层的白色堡楼,其余的建筑不多,显得简洁、美致。
    “终于可以看到鲁古女人都幻想的男人啦!四哥可是翼图大陆着名的美男子耶!呼呼,好期待。”
    律都楚艳欢喜地道。
    兰若幽抢道:“楚艳夫人,古彦先生帅到不知道如何形容呢。”
    古藤举手梳弄律都楚髓的秀发,微笑着调侃:“你见到四哥的时候,别把口水流出来。”
    律都楚艳侧首瞪他一眼,嗔道:“你才流口水——”
    “五弟!”
    一声呼喊之后,但见古彦迎了出来,其身旁是艳光照人的卢尔瓦茜。
    律都楚艳和云宫婵是首次见到古彦,两女都被古彦的俊美惊呆了——正如兰若幽所言,古彦是那种俊美得难以形容的男人,几乎达到完美的程度。而完美的事物总是无法用言语修饰形容。
    “四哥。”
    古藤回应一声,领着三女走前,与古彦相拥:“家里把我逐出来了,我没有地方可去,只得来叨扰你。”
    “我也是离家出走的,正好聚在一起。来,我给你介绍,卢尔瓦茜,也是你的嫂子吧。
    虽然……咳,你也给四哥介绍她们。“古彦与古藤分开,微笑地看着眼前的三女。
    他温文儒雅的笑容,拥有天神般的魅力和诱惑。
    “四哥,我叫律都楚艳。”
    “呵,二姐的信中提起过你……”
    古彦前行两步,很自然地把律都楚艳拥入怀中:“让四哥仔细瞧瞧,果然很美,四哥看着都心动。”
    他俯首轻吻她的额头,然后放开她,朝兰若幽伸出右手,笑道:“南泽的小公主,我们又见面了。”
    “你好啊,古彦先生。”
    兰若幽欢喜地与他握手,“这是我妈妈,也是主人的女奴……”
    古彦便与云宫婵行了握手礼,转首看见卢尔瓦茜和古藤相谈,他过来搭搂古藤的肩膀道:“五弟,进去聊吧,四哥取消这两、三天所有行程,我们好好地聚聚。”
    宽敞明亮的客厅,褐色古雅的竹沙发。
    “好久没如此惬意地喝茶。”
    古藤把茶杯放到茶几,立于他左侧的云宫婵当即为他的空杯添茶水。
    他抬首看着对面的律都楚艳和卢尔瓦茜,不得不承认卢尔瓦茜的美是律都楚艳无法及得上的,然而他觉得罗莹的姿色和气质并不输给卢尔瓦茜。
    “五弟,家里发生什么事情?”
    “是我闯了祸,但我无法启齿。”
    古藤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扭首看着坐于他右侧的古彦:“我永远不想亲口对四哥说起那些事情,请四哥原谅。”
    古彦淡然一笑,道:“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令家族那么愤怒,但你从小都不是善辈,犯事也属平常。你不想说,我也不为难你。”
    “古彦,你怎么如此说古藤上尉?”
    卢尔瓦茜的话,疑惑多于叱责:“关于古藤上尉的传言很多,但亲眼看到古藤上尉,和我的想像截然相反。怎么看都是个安静的男孩,不像是危险的人物。”
    “瓦茜,五弟的危险指数是我们兄弟中最高的。”
    古彦笑着把左手搭在古藤的肩上,优雅地品了口茶水,继续道:“因为我们是兄弟,说话才不需要客套。你改改口吧,古藤上尉是别人喊的,你应该喊五弟。”
    卢尔瓦茜略显尴尬地道:“总觉得太突然,不知道古藤上尉是否喜欢……”
    “喜欢的,你是四哥的女人,便是我的嫂子。”
    “五弟,谢谢你。”
    卢尔瓦茜惊喜地道。
    “应该是我由我谢谢你,是你让四哥过得如此幸福。”
    古藤微笑,伸手端起茶壶往她的茶杯里添了些茶水,“瓦茜嫂子,你有空的话,陪四哥回一趟血玛吧。”
    卢尔瓦茜幽叹道:“我也想的,但我害怕。”
    古藤道:“爸妈不会怪你,要怪只会怪四哥。”
    古彦道:“我对不起罗莹,因此写了休书回去,但愿她能够重新找到幸福。”
    律都楚艳插言道:“有条件的男人都是妻妾成群,四哥为何不能接纳四嫂呢?四嫂是个很好的女孩,四哥不应该那般伤害她。”
    古彦凝视律都楚艳,正^?道“在你四嫂之前,我已经与瓦茜两情相悦。我知道瓦茜不会在乎我娶多少妻妾,但我想要她是我的生命里的唯一。因为家里逼迫,我_同意那场政治婚姻;然而我不想把那善良的女孩害得更加凄惨,因此在成婚之后逃跑。我能够做到的最大妥协,便是按爸妈的意思和她完婚,仅此而已。”
    卢尔瓦茜忽然起身,勉强笑道:“你们聊着,我去看看午宴准备得如何。”
    待她走出堡楼P古藤便道:“四哥,假如我娶了四嫂,你会介意吗?”
    古彦愕然看着古藤,如此一会,他放下茶杯,仰靠椅背,道:“我希望她改嫁,但不想看到她嫁给家族里的任何人,因为那是对她的侮辱。”
    古藤沉思片刻,以手势示意云宫婵斟茶,然后才道:“四哥,你是歌者,我是战犯。你歌颂美丽和永恒,我习惯践踏和掠夺,我不懂得你的感情,你也不理解我的欲望。我不知道何时才能够回家,也不知道是否有机会遇到四嫂,所以不想继续谈论关于四嫂的任何话题。”
    古彦轻声一叹,道:“五弟,你有些时候,真的会令我感到害怕。”
    也许是鲁古特有的文化,也许是鲁古的特有肤色,决定鲁古女人的穿着。她们普遍喜欢穿戴金黄色的衣裙和首饰,并且在穿着上喜欢做些巧妙的、令她们看起来更加性感的暴露!也许是因为天气也炎热之故吧。
    因此看到那些环绕着饰炼的玉臂和蛮腰,古藤的身心倍感躁动,特别是在满街都有女性围拢的情况下,他更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泡泡凉水。
    “五弟,我还是很难理解,你如何克服以前的毛病?”
    古彦风度翩翩地和周围的人们打招呼的同时,不忘与古藤谈聊。
    “只要顺从心里的欲望就没有那么可怕了。”
    古藤看了看前面被围拢的三女,耳中听着周围欢呼古彦和卢尔瓦茜的声潮,他心中生出太多的感动和自豪。“四哥能够得到如此崇仰,爸妈应该认同四哥的选择了。抽个时间领着瓦茜嫂子回血玛,让她得到家族的认可吧。”
    “总是愧对罗莹——”
    古彦顿语,故意和身旁女性谈笑几声,继而对古藤道:“五弟,听四哥一言,回家吧。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你始终都是我们的家人,应该担负起家族的责任。”
    古藤回道:“这话由四哥的口中说出,不具有多少的说服力。”
    古彦笑道:“的确是没有说服力,所以我懒得劝你了。但是,身为你的哥哥,我想知道你将来如何打算?”
    “我跟四哥学歌舞。”
    古藤也笑了,他与古彦对望一眼,“四哥觉得我这打算如何?”
    “很不错,哈哈……”
    “哈……”
    兄弟俩朗笑出声,惹得旁人莫名其妙,却也被古彦独具魅力的笑容迷倒。
    古藤笑罢,诚挚地道:“四哥,你去陪陪楚艳吧。来鲁古之前,她嚷着要你陪她逛街,以便炫耀。”
    “也好,我得买些礼物赠给她,免得她说我吝啬。”
    古彦很有礼仪地请求围观的人们让道,然后往被围挤的1二女走去。
    古藤扭脸看着云宫婵,道:“你真的不想要礼物?”
    云宫婵轻轻地摇头,低声幽言:“主人,我不是小女孩。”
    古藤搂了她的腰,坦然地道:“我想回旅馆泡澡,然后把帐结了,领取我们的马儿,你陪我去吧。”
    云宫婵慌羞地轻呼:“主人……”
    古藤侧首,平静地凝视她,“你无权拒绝。”
    “嗯——”
    云宫婵的声调显得颤栗而拉长余音。
    旅馆并不豪华,因而房间显得晦暗。古藤靠仰在石制浴缸的壁沿,闭目享受立于他背后的云宫婵的擦洗。
    虽然两位哥哥都劝他回家,他的心也多次动摇,但真的要回归却是那么艰难,只因血玛宣言里的那一句话:断绝一切的恩情。
    浴巾擦着他的胸膛,女人躁急的气息喷在他的侧脸。他缓缓地睁开双目,凝望眼前的艳容I丨因为距离太近,竟是有些模糊。
    他略而往前凑,吻了她的嘴角:“我这一生有很多时间,都在犯罪,因此我不觉得燕氏父子对你的罪孽有多深。简单的说,换作任何正常男人都会那么做,我也不会例外。若我不想得到你,我不会煞费苦心地救你。”
    “主人,求你不要这样说,婵婵——奴婢相信主人最初目的只是单纯地救我……”
    “如今不单纯了,结果还是一样,所以别把我看作是好人。”
    “但主人始终是奴婢的恩人。假如、假如主人想要……奴婢便陪主人。”
    云宫婵的呼吸越显急促,声音也颤抖得厉害。
    古藤正首回来,重新闭合双目道:“我对任何女人都躁动,唯独对你们母女免疫。”
    “说谎!”
    云宫婵忽然嗔叱,竟那般像兰若幽的语气。
    “同样的谎言,重复得多了,或许会是事实。”
    古藤拍拍她的手腕,又是一声感叹,道:“你去收拾行李,我想让那根不识相的家伙安静下来。”
    云宫婵瞧着水中勃挺的生殖器,黯然幽语:“奴婢不是纯洁处子,亦非贞洁人妇,只是任人蹂躏的亡家之奴,因而没权利装清高。然而奴婢毕竟是幽幽的母亲,奴婢还想在她的面前保持母亲的形象。奴婢从来没有憎恶主人……”
    古藤挥了挥手,道:“你出去吧,否则今晚我命令你们母女侍床。”
    云宫婵愕然片刻,扭首轻吻古藤的侧脸,温顺地道:“主人有何需要,可以唤奴婢。”
    “没需要。”
    古藤闷哼一声,听得她的脚步声远去,他睁眼瞧了瞧胯间的事物,“躁动!”


    第六章 剧场前的重逢
    在古彦的邸堡度过欢愉温馨的三日,律都楚艳是最开心的,皆因卢尔瓦茜天天陪她逛街购物,让她由衷地觉得这位“嫂子”很不错。
    她的草原肤色与鲁古的种族肤色甚为相近,因此那些新买的衣服和首饰穿戴在她的身上,把她装扮得像极鲁古的少女。
    她还说要跟随卢尔瓦茜学习歌舞,以后也登台演出,以此养活无能的老公。
    古藤对此很无奈,却也由得她瞎扯,反正谁都不会把她的话当真。
    今日下午,古彦和卢尔瓦茜要在亚弗大剧场登台表演,邀请古藤等人过去。
    本来古彦说要领着他们前往剧场,却被古藤拒绝了。他说会亲自买票进场以示对四哥的支持。古彦清楚他的脾性便同意了。
    午餐之后,古彦嘱咐完毕,携卢尔瓦茜提前出发。
    古藤回到寝室本想小憩片刻,结果律都楚艳一套套衣服地试穿,在他耳边嚷着穿哪套比较漂亮,搞得他合眼的机会都没有。然而他还是很有耐心地观望她试衣,可是每次的回答都是:“啊,这套不错,很性感,我喜欢。”
    如此七、八次之后,律都楚艳的性子爆发,把云宫婵刚拿来的衣服砸到他的脸上,嗔道:“没品味的家伙,问你都是白问!你就喜欢我不穿衣服,呸。”
    古藤把衣裙从脸上拿开,道:“刚才试穿的第四套最好看,就穿那套好了。”
    律都楚艳展颜欢笑,惊喜地道:“那套很暴露的,你准我穿出去见人?”
    古藤翻身坐起,朝律都楚艳招手。等她走到床前,他把她拉到床上,搂着只穿了内衣的她,语气真诚地道:“鲁古女人都是这么穿的,为何我的楚艳不能够那么穿?你喜欢那套就穿那套,我总不能够让我的妻子活得太委屈,是吧?”
    律都楚艳狠狠地在古藤脸侧“啵”了一记,欢呼起来:“老公,你真好,我最爱你。”
    古藤的手便伸入她的小裤,淫意盛然地道:“既然如此,立刻表现你的爱吧。”
    “兰若幽,你来服侍他,我要继续试穿衣服,懒得陪他胡闹。”
    律都楚艳抽出古藤的手,爬跳落床,肆无忌惮地娇喊:“云宫婵,把我的小裤都拿来,这条好像有点湿了。”
    “楚II夫人,幽幽也要打扮,没空服侍主人啦!”
    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的兰若幽,明确地表示抗议。
    律都楚艳道:“你打扮得再漂亮也没用‘言而无信的胆小鬼,一辈子当悲剧的处女。”
    “那是主人没有魄力,怨不得幽幽不守信诺……”
    “兰若幽,过来。”
    古藤的话刚出口,兰若幽“哎”地一声,丢掉手中的活儿,一溜烟地爬到床上,伸手便把他推得仰躺,跪趴在他的胯间,很熟练地解他的裤头——他翻了翻白眼,问道:“我只是叫你过来,有说让你做多余的事情吗?”
    兰若幽抬脸嘻嘻地笑着,回道:“主人不说,幽幽也懂怎么做。”
    她继续褪解古藤的裤子,然后趴到他的胯间卖弄她的绝活。
    云宫婵看到这里,故意转身背对着床,道:“夫人,奴婢也想回房换一套衣服。”
    律都楚艳啐道:“看得多了,自然习惯。躲着有用吗?”
    古藤把兰若幽抱到胸膛,仰首吻了她俏嫩的嘴,道:“我想要你妈妈,同意吗?”
    “坚决不同意。”
    “我一定要呢?”
    兰若幽的眼睛眨啊眨的,然后扭脸看着云宫婵的背影,把问题抛出去:“妈妈,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是你的事情,由你来回答主人。”
    “我、我肚子不舒服,我得去厕间。”
    云宫婵支吾一声,慌忙逃了出去。
    “这么不雅的借口也说得如此顺口,你到底是不是我妈妈啊?”
    兰若幽倍感丢脸,摆首回来,盯着古藤气道:“妈妈没有明确地拒绝,我不管啦。”
    古藤淡然一笑,道:“刚才只是逗你的,我对你妈妈免疫。”
    兰若幽翻身落床,气恼地坐到妆台前,嗔道:“主人好坏,幽幽不服侍你了。”
    古藤坐起,完全地脱掉裤子,落床走到律都楚艳身侧,把她横抱在怀道:“本来想安静地睡一觉,你却闹腾不休,若不把你折腾一番,难泄我龟头之欲!”
    “恶徒,你说话最恶心嘛!快点放我下来,我们还要看演出,你别搞我腿软……啊呀呀,你真的要搞呀,我和你拼了!”
    古彦的家仆准备特大的豪华马车,载送古藤等人前往亚弗剧场。律都楚艳大呼古彦有先见之明,皆因被某个恶徒折腾得疲软的她不得不依赖交通工具。
    虽然她刚才也是热情洋溢、激情碰触,但此刻坐靠着古藤的胸膛,她越想越不甘心,最终忍不住娇嗔:“都是你啦,本来我想穿着鲁古的衣衫招摇过市,迎接鲁古男人热情目光的洗礼,却被你害得躲在马车里,我恨死你了!”
    古藤抚摸着她的秀发,轻笑道:“你如此说话令我感觉你是在夸奖我。想到我短小的器具总能够把你彻底征服,我的自卑感降低很多。”
    “你会自卑?把你的魔触伸出来,哪个男人敢与你比较?再强悍的男人也只有一根屌,你有九根,其中八根还可以随意伸展。我呸,你就是触须怪物!我这辈子算是毁了,一生都要忍受非人的糟蹋。呜呜,谁来救救我啊?”
    古藤见她装哭诉苦的模样很可爱,侧首下来吻了她的鼻尖,调侃道:“看来我不能够再使用那些碍眼的触须,免得伤害我的楚艳乖乖……”
    “不行,偶尔……也要使用的嘛,人家有时候就是喜欢被你糟蹋……”
    “呵……”
    古藤抬首,长舒一口气;扭首看向坐于律都楚艳的右边,此时故意地看着帘窗的云宫婵,问道:“云宫婵,你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吗?”
    偎于古藤左侧的兰若幽轻摇他的手臂,娇声道:“你和楚艳夫人都在做些羞人的事情,妈妈当然不好意思看了。”
    律都楚艳反驳道:“你做的事情更令你妈妈难堪。”
    “所以妈妈才会逃跑咧!”
    “幽幽,别拿妈妈做话题。”
    云宫婵低叱一声,稍稍拔开帘布,从帘缝往外看去。
    兰若幽朝她母亲的背影呶呶嘴,笑言:“主人,幽幽下次会很勇敢地面对你,要记得狠狠地进来哦!不要每次都被幽幽虚假的眼泪吓得退缩,那很不像主人的风格耶。”
    云宫婵羞怒回首,启唇欲叱责,却又突然转脸过去,无奈地道:“是我没把你教育好,我愧对兰氏王朝的列祖列宗。”
    “哼!幽幽是很有教养的女孩,所以幽幽才懂得如何服侍主人。幽幽的坏,只会一点一点地奉献给主人。妈妈你是不会懂得的,当初幽幽遇到主人的时候,仍然像在我们村庄一样,很有气质很安静哩……”
    “当初你可怜兮兮的,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哪里来的气质?但安静倒是真的,毕竟害怕得不敢说话嘛。”
    古藤说到后面,脸上露出笑意。
    兰若幽抵赖道:“我才没有害怕,当时我就想趁你睡觉的时候,悄悄地把你杀了。”
    古藤问道:“怎么没下手啊?”
    兰若幽嗔道:“那晚你和侄女在床上战得不眠不休,我哪有机会下手?后来看你顺眼些了,只好认命啦!嘻嘻,反正幽幽没有情人也没有丈夫,心想勉强做你的女奴情人吧,嘻……”
    “你别笑得如此奸诈,女奴就是女奴,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我的女奴情人?”
    “幽幽说的,管你呢!总之是女奴情人,而且是唯一的。以后主人即使有再多的女奴,她们也不是女奴情人,否则幽幽会非常生气。”
    兰若幽扁着嘴儿撒娇。
    古藤继续逗她:“你生气会怎么样?”
    兰若幽鼻儿一哼:“不原谅主人。”
    古藤脸色一正,突然陷入沉思。
    兰若幽有所感觉,慌然问道:“主人,你生气啦?幽幽只是说说。”
    古藤侧首吻住她的嘴,与她相吻一会,退离她的脊道:“你的话让我想起凯希,她总说无法原谅我的失约。这一次,离得她更遥远。我想这辈子都难以得到她的原谅,但我每想到她,我仍然想履行承诺。只是,回头太难;或者,她已然对我绝望。”
    “幽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安慰主人……”
    “咦?”
    云宫婵惊呼一声。待得一会,她陡然撩起整块帘布对街呼喊:“博渊、博渊……”
    兰若幽急忙移过去,往车窗外面望去,跟着娇喊:“哥哥、雨菲夫人,我是幽幽啦!”
    此时此刻,马车停在剧场门前。
    古藤低首看着依然眠憩的律都楚艳,道“楚艳,贞㈣雨菲姐姐来了。”
    汤雨菲憔悴许多,仿佛大病当中,然而她看到从马车里出来的古藤,失神的双眸刹那间闪烁最初的神韵,泪水夺眶而出。
    “啊呜……”
    她喜极而泣,投入他的怀抱,被他紧紧拥抱。她没有说话,只是哭泣,哭着踮起脚吻他,疯也似的吻他的嘴……
    “雨菲,我都说了,出来走走总会遇上好事。若是今日我是单独出行,你和他就错过相遇的机会。虽然我觉得这并非是一件好事,却是你期待的重逢。卑鄙的混蛋,把我的侄女害得如此凄惨。”
    汤燕看到此情形,也是泪光闪现。
    古藤结束和汤雨菲的热吻,看了一眼相谈的兰氏一家,他吩咐车夫代为购票,便道:“距离戏剧开演还有半个钟头,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这里人来人往的,不好说话。”
    “主子,那边有间茶馆。”
    兰博渊是汤雨菲的奴仆。当初回程之时,经过望峦城,他已是如此称呼古藤。
    “走吧,流了那么多泪水,应该补充水分。”
    古藤示意兰博渊引路,他搂着律都楚艳和汤雨菲往剧场左面的茶馆走去。
    他们进入茶馆,把茶客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古藤、律都楚艳及汤氏二女相继入座,兰氏一家依然侍立。
    “都坐吧,站着太招摇。”
    要了茶点和茶水之后,古藤喝了两杯茶,看见律都楚艳和汤雨菲相谈甚欢‘他就望向汤燕,道:“姑姑——”
    “别喊我姑姑,你已被逐出家门,你和雨菲的婚事等于泡汤。我与你没有任何瓜葛,你喊得那么亲热,我心中有负担。”
    汤燕本来不喜欢古藤,如今古藤落魄,她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汤雨菲嗔道:“姑姑,他再怎么不好也是我的夫君,你怎么能够翻脸不认?”
    汤燕傲然道:“他曾是血玛之子,家族才同意你们的婚事。但你和他之间不但没有成婚,连最基本的婚约都没有,我为何要承认他是你的夫君?看在你对他用情至深的份上,我勉强承认他是你的情夫。”
    “姑姑,你说得好过分。”
    汤雨菲委屈得又想哭。
    古藤淡然道:“这些事暂且不深究,我想知道你们为何在鲁古?”
    汤雨菲道:“姑姑说服爷爷让我们出游。原本计画来鲁古见了四哥之后,到血玛找你;但是刚进入巴克约王国就听到你被逐出家门的传闻。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所以跟随姑姑来到鲁古。她看了四哥的表演,被四哥迷得丢了魂,很想接近四哥。偏偏四哥不随便见客,汤家在鲁古也没有门路,又不好意思说与你有关系,只好在此干等。”
    汤燕被侄女说得艳脸臊红,却不出言否认。
    古藤道:“你们一直住在旅馆吗?”
    “我们带着家奴和乐团,住在旅馆不方便,所以租借了一座庄院。因为如此,我们带的钱用得差不多了,前些天才写信回去让家里送银票过来呢。姑姑说,她要抱得美男归,我也不想回家,想要获知你的行踪再去找你。可是兰博渊天天出去打听也没有你的消息。”
    “我躲起来了,若不是今日遇到你,你很难找得到我,因为我没想过要去找你……”
    汤燕骂道:“我都说了,这混蛋是没良心、没感情的孽畜!”
    汤雨菲颤咽道:“为何……你不找我?”
    “我连自己应该往哪里,至今都搞不清楚,你让我从何找你?最初的时候,我就欺骗你,这次我不想欺骗。若是觉得委屈和痛苦,你就哭吧;但是既然相遇,也就不放你走了。
    让你姑姑回去告知你爷爷,我掳走了他的孙女,永不归还。“汤雨菲听了这番话,举手擦擦眼泪,怨道:“你为何不问我的意愿?”
    “霸占或欺骗是不需要请求的。”
    “恶徒,骗子,我不给你霸占。”
    “已经霸占了。”
    古藤不理会汤燕愤怒的目光,抬手托转汤雨菲的泪脸,温柔地吻她的嘴唇……
    “走吧,我带你去见四哥,让你近距离欣赏帅哥,圆你的帅哥梦。”
    不等汤雨菲回话,汤燕已是雀跃地喊道:“古彦还认你做弟弟啊?”
    古藤伸手过去端起她的茶杯,仰首把茶水喝了,道:“我住在四哥的邸堡。”
    “啊哇,你又喝我的茶……”



  • 友情链接
  • 热门搜索
  • 抓奸现场
    强行草女儿
    捉奸现场
    超大屌
    包射
    无毛合集
    东莞厂妹
    萝莉精选
    被逼坐台
    草尸体
    王力宏泄露
    小学生
    未成年不可
    越南乡下妹
    处女
    幼女
    强奸孕妇
    真实囚禁
    入肉双马尾
    女道长
    深夜保健
    初中生
    抠穴圣手
    校园霸凌
    下海明星
    百女大战
    日僵尸女
    祖孙女乱伦
    12点成年
    未成年
    包臀裙
    娃娃音
    清纯
    服务号
    粉木耳
    夜班
    色狼
    尾随
    开档
    奶子
    短发
    14
    拜金女
    菊花
    双穴
    胸大
    男友
    会所
    奴隶
    强迫
    绝世
    1080
    办公室
    气质
    女上
    黄头发
    美艳
    大屌
    白丝
    湿透
    淫穴
    迷晕
    泄露
    对白
    豹纹
    公公
    病房
    bb
    洗手间
    捆绑
    惩罚
    风骚
    侵犯
    流血
    狠插
    大姐
    泳池
    精灵
    网袜
    外围
    微胖
    美人
    精液
    大三
    帅哥
    未成年
    呻吟
    上位
    土豪
    阴道
    插进去
    公交车
    96
    正妹
    乱轮
    欧洲
    痴汉
    吹箫
    好硬
    约炮
    唯美
    绝色
    女仆
    针孔
    丝足
    厕所
    紧身
    无套
    嫩鲍
    网友
    湿润
    迷人
    猥琐
    后入
    粉b
    粉nen
    撕烂
    美臀
    姐夫
    胖子
    约啪
    长裙
    约会
    销魂
    绳子
    推油
    内内
    跳舞
    无毛
    肥逼
    非洲
    女主
    口交
    受虐
    连衣裙
    秘书
    宾馆
    乳头
    做客
    女警
    狗链
    痴女
    家里
    导演
    高难度
    鲍鱼
    天使
    淫叫
    女模
    拍摄
    金发
    不雅
    小姐
    校花
    干醒
    大公鸡
    仙女
    老婆
    超美
    火辣
    技师
    病人
    可爱
    大鸡吧
    嫩逼
    口爆
    中出
    瑜伽
    抽插
    虐待
    甜蜜
    荡妇
    哥哥
    粉鲍
    后妈
    快手
    国语
    按摩
    骚女
    换妻
    尖叫
    妈妈
    粉丝
    桌子
    沙滩
    强行
    @1823 小女童 all rights reserved.
    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
    警告:本网站明确包含成人内容。 本网站严禁发表任何类型的儿童色情、兽交、强奸暴力,死亡或者其它不合法的内容。 只有您年满18岁或者您在您的居住管辖区内属于成年人,您才能进入到本网站。 如果你不符合这些要求或者所在的地区法律不允许成人内容,那么你就没有权限使用本网站,请离开! 本站只提供WEB页面服务,不提供影片录制和储存服务